無語注橫波,裙花信手搓。悵年光、一往蹉跎。賣了杏花挑了菜,春縱好,已無多。
譯文及注釋
補充糾錯
譯文
一處庭閣靜臥在官河上,有佳人倚著朱欄?;叵肫鹪绱簳r節(jié),我也曾從這兒走過。當時半掩的綠紗窗內(nèi),有個倩影在吹玉笛,是她嗎?
她默默注視著池面水波,信手搓揉著裙上花朵。歡息春光易逝,辜負了美好的年華。剛賣完杏花,又到了挑菜節(jié),春光縱然好,只是不太多。
注釋
娥:美女。揚雄《方言》卷二:“秦晉之間美貌謂之娥。”
鈿:音店,又音田,①金翠珠寶制如花狀之首飾。②指物嵌珠金寶器裝飾者。如鈿車、鈿合。
橫波:喻女子眼神流動,如水橫流?!段倪x·傅毅〈舞賦〉》有“眉連娟以增繞兮,目流睇而橫波”。李善注:“橫波,言目邪視,如水之橫流也。”連娟,眉曲細也。
挑了菜:指農(nóng)歷二月初二挑菜節(jié),舊俗當日男女皆出城游玩。
一處庭閣靜臥在官河上,有佳人倚著朱欄?;叵肫鹪绱簳r節(jié),我也曾從這兒走過。當時半掩的綠紗窗內(nèi),有個倩影在吹玉笛,是她嗎?
她默默注視著池面水波,信手搓揉著裙上花朵。歡息春光易逝,辜負了美好的年華。剛賣完杏花,又到了挑菜節(jié),春光縱然好,只是不太多。
注釋
娥:美女。揚雄《方言》卷二:“秦晉之間美貌謂之娥。”
鈿:音店,又音田,①金翠珠寶制如花狀之首飾。②指物嵌珠金寶器裝飾者。如鈿車、鈿合。
橫波:喻女子眼神流動,如水橫流?!段倪x·傅毅〈舞賦〉》有“眉連娟以增繞兮,目流睇而橫波”。李善注:“橫波,言目邪視,如水之橫流也。”連娟,眉曲細也。
挑了菜:指農(nóng)歷二月初二挑菜節(jié),舊俗當日男女皆出城游玩。
賞析
補充糾錯
這是一首暮春懷人詞。從題材來看,也是唐宋以來詞人寫得較為普遍的,但作者能在共有的題材中寫出自己的特色。這是由于他的藝術(shù)構(gòu)想不同,既著力于寫景抒情,又融入了江南民間生活風情,令人讀來感受到鮮明的地方色彩。
上片寫景而景中有人;下片抒情而寓情于景。起兩句“水榭枕官河,朱闌倚粉娥”,描繪了典型的江南水鄉(xiāng)小鎮(zhèn)的景色?!八俊保ㄖ谒吇蚝由系耐らw。這里是從唐代詩人杜荀鶴《送人游吳》“君到姑蘇見,人家盡枕河”中點化而來。因為江南水鄉(xiāng)臨河住有人家,所以乘小舟緩航,可以窺見亭閣紅闌干傍立著一位濃艷的女子。“記早春”以下是寫對景生情,由此而想起不久前船過紅闌干旁時留下的深刻印象。那時這里的綠紗窗雖然緊閉著,但透過紗窗依稀地看見盛裝的女子在吹笛,耳際傳來一陣陣悠揚動聽的笛聲?!笆且撩础?,大概就是她吧!是倚闌凝望的“粉娥”吧!這里的筆墨含蓄,夾帶著強有力的暗示,他與這位女子并非初見,而是早有感情糾葛的。
下片“無語注橫波,裙花信手搓”兩句,承上抒寫往日的深情?!皺M波”是比喻眼光閃爍如水波流動的形態(tài)。但這里不是寫男女離別之情,如柳永《雨霖鈴》“執(zhí)手相看淚眼,竟無語凝咽”所寫那種與情侶分別時的場景與微妙的心態(tài),而是勾勒出一幅男女幽會的柔情密意的情狀。熱戀的男子默默地、深情地盯視著她那動人的眼神,這種目光具有過分的透視力,使她低垂著頭,用纖手輕搓著身上的花裙衣,而心中蕩起的漣漪既是歡悅的,又是羞澀的。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戀愛的心理狀態(tài)?!皭澞旯?、一往蹉跎”,表明上文所寫的男女相會是在去年的春天,歲月蹉跎,不覺春天又來到了人間。結(jié)束三句寫暮春景象,而以景襯情?!百u了杏花挑了菜”,這是江南民間生活風情,也說明春已將盡。南宋杰出詩人陸游在《臨安春雨初霽》詩中寫過“小樓一夜聽春雨,深巷明朝賣杏花”的名句。這里不僅有叫賣杏花的聲音,而且有挑菜的動態(tài),形象細致生動。這些歸結(jié)為“春縱好,已無多”,透露出詞人既惜春,又懷人的意緒。陳廷焯《白雨齋詞話》卷三謂:“閑情之作,非其年所長,然振筆寫去,吐棄一切閨襜泛話,不求工而自工,才大者固無所不可也?!睆倪@首詞作來看,語言通俗流暢,寫景清新,而情思纏綿,又充滿了江南鄉(xiāng)土生活氣息,正是“不求工而自工”。
上片寫景而景中有人;下片抒情而寓情于景。起兩句“水榭枕官河,朱闌倚粉娥”,描繪了典型的江南水鄉(xiāng)小鎮(zhèn)的景色?!八俊保ㄖ谒吇蚝由系耐らw。這里是從唐代詩人杜荀鶴《送人游吳》“君到姑蘇見,人家盡枕河”中點化而來。因為江南水鄉(xiāng)臨河住有人家,所以乘小舟緩航,可以窺見亭閣紅闌干傍立著一位濃艷的女子。“記早春”以下是寫對景生情,由此而想起不久前船過紅闌干旁時留下的深刻印象。那時這里的綠紗窗雖然緊閉著,但透過紗窗依稀地看見盛裝的女子在吹笛,耳際傳來一陣陣悠揚動聽的笛聲?!笆且撩础?,大概就是她吧!是倚闌凝望的“粉娥”吧!這里的筆墨含蓄,夾帶著強有力的暗示,他與這位女子并非初見,而是早有感情糾葛的。
下片“無語注橫波,裙花信手搓”兩句,承上抒寫往日的深情?!皺M波”是比喻眼光閃爍如水波流動的形態(tài)。但這里不是寫男女離別之情,如柳永《雨霖鈴》“執(zhí)手相看淚眼,竟無語凝咽”所寫那種與情侶分別時的場景與微妙的心態(tài),而是勾勒出一幅男女幽會的柔情密意的情狀。熱戀的男子默默地、深情地盯視著她那動人的眼神,這種目光具有過分的透視力,使她低垂著頭,用纖手輕搓著身上的花裙衣,而心中蕩起的漣漪既是歡悅的,又是羞澀的。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戀愛的心理狀態(tài)?!皭澞旯?、一往蹉跎”,表明上文所寫的男女相會是在去年的春天,歲月蹉跎,不覺春天又來到了人間。結(jié)束三句寫暮春景象,而以景襯情?!百u了杏花挑了菜”,這是江南民間生活風情,也說明春已將盡。南宋杰出詩人陸游在《臨安春雨初霽》詩中寫過“小樓一夜聽春雨,深巷明朝賣杏花”的名句。這里不僅有叫賣杏花的聲音,而且有挑菜的動態(tài),形象細致生動。這些歸結(jié)為“春縱好,已無多”,透露出詞人既惜春,又懷人的意緒。陳廷焯《白雨齋詞話》卷三謂:“閑情之作,非其年所長,然振筆寫去,吐棄一切閨襜泛話,不求工而自工,才大者固無所不可也?!睆倪@首詞作來看,語言通俗流暢,寫景清新,而情思纏綿,又充滿了江南鄉(xiāng)土生活氣息,正是“不求工而自工”。
詩文作者

陳維崧
陳維崧(1625—1682年),字其年,號迦陵,江蘇宜興人。明末清初詞壇第一人,陽羨詞派領(lǐng)袖。明末四公子之一陳貞慧之子。
明熹宗天啟五年(1625年),陳維崧出世,幼時便有文名。十七歲應(yīng)童子試,被陽羨令何明瑞拔童子試第一。與吳兆騫、彭師度同被吳偉業(yè)譽為“江左三鳳”。與吳綺、章藻功稱“駢體三家”。明亡后,科舉不第。弟弟陳宗石入贅于商丘侯方域家,陳維崧亦寓居商丘,與弟同居。順治十五年(1658年)十一月,陳維崧訪冒襄,在水繪庵中的深翠房讀書,冒襄派徐紫云(云郎)伴讀。
康熙元年(1662年),陳維崧至揚州與王士禎、張養(yǎng)重等修禊紅橋??滴跏四辏?679年),舉博學(xué)鴻詞科,授官翰林院檢討。卒于清圣祖康熙二十一年(1682年),享年五十八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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